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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淮南子》的道家人性论思想

     文    刁梦洲
    关于人的心性问题的讨论是先秦哲学的重大问题之一。“性”本字为“生”,表示人生而即有的生命特征,是人生来就有的本性。《淮南子》的人性论认为 “恬淡虚静”是人性本质,其人性论中也吸收了儒,阴阳诸家的思想,同时又积极肯定人性之“善”,强调后天教化,《淮南子》的人性论体现了先秦诸子思想的融合。
    (一)、人性的本质
    《淮南子》认为人性就是人生理的自然本能,社会中的礼法制度都是根据人的本性制定的,《淮南子》指出:“人生而静,天之性也”,认为人性本质上是无思无邪,宁静和愉,平和恬淡,清静虚寂的。“清净恬愉,人之性也”人的本性既没有世间的争权夺利,也没有人与人之间淫佚狡诈,既没有内心情欲的扰乱,也没有外界物的诱惑侵扰,一切平和自然。《淮南子》注意到了地理因素会对人性的形成产生一定的影响,但地理环境对人的性格的影响只起次要作用,而不起决定作用。
    老子主张人性“自然”、“本真”, 庄子认为恬淡自然,虚静无为是人的本性。《庄子·天道》篇说:“圣人之心静乎!天地之鉴也,万物之镜也。夫虚静恬淡寂漠无为者,天地之本,而道德之至,故帝王圣人休焉”《淮南子》继承和发展了老庄的人性理论,《淮南子》认为人性本质是“清净恬愉”,认为人性的本然、本真的状态就是虚静无的,“虚”、“静”两字是《淮南子》对道家人性论的最准确概括,把“静”做为人性的本质,以静论人,主张淡情寡欲、无善无恶。《淮南子》强调的是人性天然纯真的一面,认为人性“纯粹朴素,质直皓白,未始有与杂揉者也”,把人性理解为一潭清澈幽深的池水,没有受到尘垢的污染,纯洁无瑕,也象一张洁白无限的白纸,没受到任何的杂质。《淮南子》希望保持人纯洁质朴的本真的天性,反对人的过分“有为”给人性带来伤害。《淮南子》认为人和世间万物一样,都是由道化育而生的,人的生命同万物一样体现着道生万物的造化之功。人的形体和天的四时相类似,人的喜怒哀乐与天的风雨寒暑相联系,天的自然本性和人是相通关系,“天清以静,地定以宁”,天地虚静无为的自然本性就决定了人在本质上也是清净定宁的。
     《淮南子》也提出人性善的观点。《本经训》说:“神明定于天下,而心反其初;心反其初而民性善;民性善而天地阴阳从而包之,则财足而人澹矣,贪都纷争不得生焉”,人的本性是善的,这种善良的人性符合自然的规律。《泰族训》说“人之性有仁义之资”,认为人人都有仁爱之心。《齐俗训》说:“人之性无邪,久湛于俗则易。易而忘本,合于若性。故日月欲明,浮云盖之;河水欲清,沙石秽之;人性欲平,嗜欲害之,惟圣人能遗物而反己”,认为人性平静无邪的本然状态就是善。认为人性本来是善的,只是由于受到世俗污染才变恶的,就好比日月本来有照人的光辉,却被浮云遮住了;河水本来清澈见底,却被沙石搅混了。《淮南子》认为行善是人的本性,而干坏事是“非人之性”,《汜论训》说:“天下莫易于为善,而莫难于为不善也。所谓为善者,静而无为也。所谓为不善者,躁而多欲也。适情辞余,无所诱惑,循性保真,无变于己,故曰为善易。越城郭,逾险塞,奸符节,盗管金,基拭矫诬,非人之性也,故曰为不善难”,这里《淮南子》认为静而无为、按照人的本性做事就是为善,认为“为不善”是因为“嗜欲无厌”,是违背人的本性,过分追求私欲的满足的行为造成的。《淮南子》人性善的观点显然是受儒家思孟学派的影响。
    《淮南子》提出“人性可塑” 。《修务训》说:“性命可说,不待学问而合于道者,尧、舜、文王也;沉湎耽荒,不可教以道,不可喻以德,严父弗能正,贤师不能化者,丹朱、商均也。曼颊皓齿,形夸骨佳,不待脂粉芳泽而性可说者,西施、阳文也”。《淮南子》认为象尧、舜、文王这样的圣人和象丹朱、商纣这样的恶人是不用教的,普通的民众“夫上不及尧、舜,下不及商均,美不及西施,恶不若嫫母,此教训之所谕也”,是有教化的余地的,他们的人性是可以塑造的。《淮南子》主张反身内求,通过加强内心的修养达到教化的目的。认为治理天下的关键在于依据人民的本性制定各种规范和法度。“圣人之治天下,非易民性也,拊循其所有而涤荡之”,就是说圣人治理天下不能改变人性,要依据人的本性对民众进行引导。
    (二)、“欲性相害”的人性异化
    《淮南子》认为人性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是人性的异化,产生人性异化的原因是因为人的欲望。人可以在冥和于道的生存状态中获得清净无邪的本性,当人从自然状态中分离出来,就会受到外界各种物欲和功名利禄的诱惑,从而使人丧失他们的淳朴本性。人性是道在人生命中的落实,它寄托在人的形体之内,必然受到人自身形体的限制,有形体便有知、情、欲的生理、心理活动,这些因素都会侵蚀人的自然本性。“知”是指心认识外物,分别是非的能力。《原道训》说:“知能别同异,明是非”,“知”要从同一中分出差异,分辨出是非,这就扰乱人从自己的本真状态出发对世界本来状态做出正确的判断,同时也会扰乱社会,成为社会动乱的根源。庄子说:“故天下每每大乱,罪在于好知……惴耍之虫,肖翘之物,莫不失其性。”可见,有形便有心,有心便有知,有知就失其本性,所以《淮南子》主张“消知能,修太常,隳肢体,绌聪明”。“欲”是人对获得外物的渴望,“是故五色乱目,使目不明;五声哗耳,使耳不聪;五味乱口,使口爽伤;趣舍滑心,使行飞扬。此四者,天下之所养性也,然皆人累也。故曰:嗜欲者,使人之气越;而好憎者使人之心劳,弗疾去则志气日耗。夫人之所以不能终其寿命,而中道夭于刑戮者,何也?以其生生之厚。夫惟能无以生为者,则所以修得生也”。《淮南子》认为人的物质欲望对人性是有害的,“水之性真清而土泪之;人性安静而嗜欲乱之”。《淮南子》认为欲与性是一对的矛盾,“邪与正相伤,欲与性相害,不可两立,一废一置,故圣人损欲而从事于性”,人的各种欲望会损害淳朴的人性。“情”是指人与外物相接而产生的喜怒哀乐好憎等心理活动,这些情绪和情感同样有害于性,“夫喜怒者,道之邪也;忧悲者,德之失也;好憎者,心之过也;嗜欲者,性之累也。人大怒破阴,大喜坠阳,薄气发喑,惊怖为狂。忧悲多恚,病乃成积,好憎繁多,祸乃相随”,人性除了受自身知、情、欲的困扰,还要受“外物”的诱惑、役使和“世俗”的侵染,外物包括功名利禄等一切身外之物。现实生活中,对功名利禄的追求是人们普遍的追求,人们在满足物欲和获得声名的同时,人的自然本性也受到了“物役”、 “物累”,人的自然淳朴善良的人性也遭到破坏。世俗对人性有很大的影响,自然的人性如同一张白纸,如果在良好的风俗和社会环境中就能自然向善;反之,人性若久在恶俗或不良的社会环境之中,人的善良本性也会受到污染。“人生而静,天之性也。感而后动,性之害也。物至而神应,知之动也。知与物接而好憎生焉,好憎成形而知诱于外,不能反己,而天理灭矣”。人的清净,淳朴无邪的本性会受到外物的蒙蔽,环境的影响而遭到侵染。人性和欲望是相互对立的,人对物质欲望的追求与自然无为的“道”是背道而驰的,它不能使人在有限的人生中获得精神的愉悦和心灵的平和,反而会使人在对物欲的追求中侵蚀自己的灵魂,迷失自我的本性。
    (三)、原心反性
    《淮南子》认识到人性的异化,怀念原始社会自然、纯朴、善良的人性,面对严酷的社会现实,提出“原心反性”的主张,主张实现人性的回归。所谓“原心反性”,就是使自己的心徜徉于虚无辽阔的精神境界中,体悟道的自然而然的本性,返归自然纯朴,虚静平和的人性,达到与道合一的境界。从而摆脱外物和社会环境的浸染,实现自己精神上的超越。由于人性异化的过程是复杂的,因此人返归淳朴人性的过程不是朝夕完成的,就是说应该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,要循道而行,要努力摒弃外界物欲对人性的侵蚀,达到“心与神处,形与性调,静而体德,动而理通。随自然之性,而缘不得已之化”的境界,从而实现过使人性的复归。《淮南子》认为养性的前提是知“道”,道化生天地万物,道是天地万物生成和运行的本原和规律,能懂得道的人,也就无所不懂,人的生死轮回都是道运行的结果。因此人要以一种超脱和达观的态度对世间的生死、地位、贫富等,要以虚静平和的本然之性对待天地万物,《俶真训》说:“是故圣人之学也,欲以反性于初而游心于虚也。达人之学也,欲以通性于辽廓而觉于寂漠也”。《淮南子》反性的观念是对老庄“复归”理念的继承。“复归”就是要找回人失去的真性和自然。老子提出 “复归于婴儿”;庄子也提出“既雕既琢,复归于素朴”、“反其真”。这种“复归”不是简单的回复原来的蒙昧状态,而是经过了“既雕既琢”的自身修养的磨练,达到“与道为一”的更高境界,重新获得本真的人性,是从异化回复到本真,是人性的又一次回归和超越。
    《淮南子》人性论包含治身和治国两方面,修身是治国的根本前提,治身的最终目的还是治国,《淮南子》人性论的理论根据是它的道论,目的指向是它的政治论。人性来源于道,修身就是治国、治世,人是道、事结合的联结点,道则贯通宇宙、人生和社会。《淮南子》是把修身当作治国的手段和必备素质,而不是最终目的。
作者简介:刁梦洲 中国哲学专业硕士

 
 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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